程顥,字伯淳,世稱明道先生,是宋朝洛陽人。從小資質過人,九歲時就能寫出「中心如自固,外物豈能遷」的充滿道學思想的詩句。邵雍曾讚許他和弟弟程頤是天下的聰明人,認為最有資格承受他傳自陳希夷的先天之學。不過當程顥問知學習這門學問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有成,覺得太過漫長,就對邵雍表示沒有閒功夫去學。如果他兄弟倆認真去學,想必會有一番很好的成就。
程顥曾和弟弟程頤拜周敦頤為師,研究過佛老之學。後來因為覺得無以安身立命,又重新回過頭來研究六經;對於易經尤其精到。程顥和弟弟程頤合稱二程,是宋代名儒。因為二程是洛陽人,所以後人稱兩人之學為洛學。他的學說思想以「仁」為本,認為為學必先從「識仁」做起。所謂「識仁」就是從心靈上去體悟識透仁的本體,能夠做到這一點,所探求的學問才有根源,所追求的真理才有價值。
程顥為人寬厚,學生都很喜歡他。有一回他跟弟弟程頤帶領一些學生出去旅遊,夜晚要在一座廟宇住宿,程頤走左廊,他走右廊,隨從的學生都跟在他後面走,沒有人去跟程頤:這是因為程頤生性嚴峻,不像程顥那樣仁厚而讓學生喜歡親近的緣故。所以到了法堂後,程頤就很感慨地對程顥說:「在待人方面,我實在比不上哥哥。」程顥也覺得程頤太過嚴謹,缺少親和力,讓學生不敢親近。他曾有感而發地對人說:「將來讓人尊師重道,我弟弟可以做到;但是要接引後學,造就人才,我可比弟弟要高明些。」
因為程顥常以誠待人,個性很隨和,對待人常是一團和氣,所以當朱光庭(字公掞)有一次慕名去向他問學,感受到他那份親切,心裡很高興,回去後曾對人說:「我在春風中坐了一個多月。」這句話後來成為一句成語:「春風坐我」或「如坐春風」、「在春風中」,用以形容學生稱讚老師的善教。
原文:弟子稱師之善教,曰如坐春風之中。
譯文:學生稱道先生的善教,說是好像坐在春風裡。
★本文轉載自國語日報社出版李炳傑編著「幼學瓊林的故事」